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沙發衝浪Couch Surfing ?
它是一個簡單的概念,就是「睡在陌生人家的沙發」。如果之後跟對方變成好朋友,也能帶他來你家,不單單只有節省旅費,也多了文化交流、更認識當地的機會,像小編有些朋友就自己當起了主人,接待外國背包客呢!
但這也不是完全沒有風險,也可能遇到有個人奇怪癖好(或衛生習慣不佳)的衝浪者或想佔人便宜(尤其是女生)的主人,由於這類型的故事層出不窮,讓小編在出國前還是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嘗試看看呢?
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至少嘗試一次。雖然地點是在安全令人擔憂的南非,但小編很幸運的,找到了正就讀開普敦大學的學生,願意帶我參觀、認識他們學校,他是目前讀前就讀中央工程碩士班的Kk。
第一次見到Kk,是與朋友一起,約在開普敦市區的國家博物館。Kk來自辛巴威,是個非常有活力的人,講話滔滔不絕卻不會咄咄逼人,除了母語及英語之外,又自修了四種語言,且對東方文化感到好奇,這也是為什麼他想了解台灣、日本或中國的原因。
他也跟我們解釋要怎麼分辨Leopard跟Cheetah。他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Cheetah臉上有兩條線,而Leopard沒有。除此之外,他也為我們介紹一些在南非才看的到的動物,搭配他生動的表情模仿,就這樣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
之後,我也跟他一起去踢足球、去教會團契、參加開學派對等等,當然也認識了他身旁朋友,才因此有機會旁聽幾堂我有興趣的課,也了解到南非的大學宿舍、學生生活型態大概是什麼樣子。最後要離開他家前,他甚至陪我到下一間背包客棧,幫我安頓好住宿,是個很棒的沙發主。
因為Kk的關係,讓我有機會以更貼近當地的方式更認識南非,與他一起參與活動,都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現在仍然與他保持聯繫,且已說好下次他會來台灣玩。雖然不一定每次都能像這樣子幸運,但這次好的經驗,讓我對沙發衝浪多了點信心,更覺得它是不錯的旅行選擇。
給想對當地人有更多認識的人,沙發衝浪或許能考慮一下喔。
2014年12月22日 星期一
2014年10月29日 星期三
2014年10月27日 星期一
祖魯村莊生活風情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很遙遠的事了。
我每天提醒自己在生活中保持一點緩慢的步調,好像快一點就要把什麼抽走一樣。回到原本繁忙緊湊的生活,穿梭在擁擠的捷運之中,迎面而來的是冷漠、沒有表情的臉孔與加快腳步的步伐,提醒我已經回到台灣了。沒想到,那時在村莊生活的種種不適應、不習慣,竟成為我回來後最懷念的一切。
(超愛睡覺的貓,一天大概睡了16個小時吧,難得看到它睜開眼的時候。)
那是旅行的第四個禮拜,也是在德本的第六天。
或許是剛離開花園大道的關係,過慣了每天往叢林、海邊、原野跑的日子,我開始厭倦便利但需處處小心的都市。於是跟背包客棧的朋友說好,到他老家住幾天,體驗遠離塵囂的村莊生活。
(看似烈陽高照的樣子,實際溫度卻只有10度左右)
車子顛簸地開在往村裡的泥濘路上。在高度將近海拔兩千公尺卻完全沒有護欄的地方,卻能以約時速一百神乎其技地開著,在朋友的車上好幾次差一點就要和對向來車撞上了,卻總能在最後一刻化險為夷。一路上朋友以他一貫平穩的態度和我說話,表面上我也笑笑地和他應答,殊不知一顆心早已懸得七上八下!我在想,他怎麼能腳下瘋狂地踩著油門,臉上卻像沒事一般掛著安穩的微笑呢?這功力著實不輸台灣的運將阿!
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折騰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Isithumba village。這是在Zululand裡的小村莊之一,村裡男人大部分都跑到外地工作了,老人、女人及小孩則留守家鄉,男人們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會回來。村民多以畜牧、農業為主,因此在路上經常能看到羊群、雞隻悠閒地散步,連車子都要讓他們過呢!
一下車,朋友十一歲的姪女Gane就熱情的迎接我,帶我去見她的家人,後面跟著她三歲的妹妹Ann,Ann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像是看外星生物般好奇地望著我,只是當我也想轉身看她時,她卻害羞地跑開了,到了晚上才一個人慢慢晃回家。當天晚上,我有點擔心的問Gane的媽媽:「她這麼小,自己到處亂跑沒關係嗎?」想不到她氣定神閒地說:「不用擔心啦!這村莊的人都認識Ann,不會有問題的。」她這一番話著實丟了一個震撼彈給我!來南非旅行之前,大家耳提面命地跟我說:「南非治安太可怕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安全!」的確,南非驚人的犯罪率是旅行者的隱憂之一,是我們不得不正視的課題,而我也因為這樣,總是謹慎的面對新環境,不讓自己成為犯罪者眼中的肥羊。Gane媽媽的一番話提醒了我,雖然身處異地要隨時小心,但安全與不安全,其實是因地而異,受媒體的影響,我們很容易忽略南非還是有好的那一面存在,因為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信任」,就是Gane媽媽可以無後顧之憂的讓Ann往外跑的原因。
(左邊是Gane,右邊是Ann)
一開始在Gane家的日子相當的不習慣,沒電視電腦,有手機卻沒訊號,電器產品只有煮飯的電爐、房間與廚房門前的燈泡,且剛好遇到他們斷水的時刻,所有的用水只能依賴門口的大水缸,可說相當地克難。但上述這些我都能慢慢習慣,但最難克服的是上廁所這件事!廁所是在外面的公廁,走路要經過一個小坡,早上還好,到晚上時戶外沒電燈就要摸黑走路,道路泥濘且充滿小石頭,一不小心就會跌跤。門看起來是新的但沒有鎖,風一大就會呈現半開狀態,一開始我還會緊緊拉住,但之後就順其自然了。而廁所裡面當然沒有沖水馬桶與衛生紙(當地人也不使用衛生紙),有馬桶的外表但其實是茅坑,一切東西儘管往裡頭解決就對了!一開始我自備衛生紙所以沒有問題,但到最後一天衛生紙用完了想跟他們借,環顧四週才發現沒有衛生紙的痕跡!在城市習以為常的種種,到村莊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我一臉不可置信地問Gane媽媽:「你們都不使用衛生紙的嗎?」她一貫笑笑著回:「我們就像男人一樣阿,哪需要那種東西!」當時,對於已把衛生紙視為生活必備品的我來說,實在難以想像沒有衛生紙的日子。
一直到後來,我細細思考後,才了解這就是他們生活的方式,各種我們視為不便甚至難以接受的事,對他們而言相當自然。在沒有電視、電腦的誘因下,晚餐時刻大家圍著火爐坐一圈,仔細地聽每個人說今天發生了那些事,興致一來就唱上幾首;三歲的Ann吵著不想洗澡,但奶奶還是愉快地邊哼著歌邊幫她洗,她不高興就潑幾滴水到奶奶身上,逗著大家笑成一團,好不快樂!而這樣的天倫之樂不禁讓我感觸良多。在台灣的我們什麼都有,透過數位就能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資訊,一手就能掌握全世界,卻總覺得空虛;而看似什麼都沒有的他們,卻能享受著家人間互相交流的時光,情感真摯而自然。
(吃完飯後的一家人。依照他們的習俗,奶奶要坐地上)
而「有」與「沒有」這件事,本來就是從我這外人的觀點來看的,他們從來不用3C產品或衛生紙,也沒覺得有任何不便,這就是他們與自然相處的方式。而只有短暫待幾天的我,如果因為這樣,就隨便下個定義說:「喔,他們就是貧窮又落後,所以這邊才什麼都沒有啊。」這樣跟一般的觀光客又有什麼兩樣呢?旅行讓我思考,同一件事,以不同觀點看,所得到的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憑什麼我們以自己的觀點決定他們是「有」或「沒有」,換句話說,「富有」或「貧窮」呢?
更讓我想到,從小對於非洲小孩的印象,總是乾枯的四肢及大肚子,醫生會告訴我們因為他們沒東西吃,只亂抓土或樹皮往嘴裡塞,所以大肚子內都是蛔蟲很可憐;大人會告訴我們要知足惜福感恩,想想非洲有多少小孩在挨餓,所以一粒米都不要浪費;網路搜尋會出現骨瘦如材的小孩旁有一隻虎視眈眈禿鷹的照片,文章下面有公益團體的相關連結請大家做點善事,展現人道關懷。這些問題確實存在,也值得重視,但除了飢餓、貧窮外,是不是有其他地方也同樣值得我們學習?我想,每當我們帶著同情、憐憫的心態看待這樣的現象時,不過只是一昧加強「你好可憐,我好幸福,該知足了」的刻板印象罷了,但是,真的是所有的非洲小孩都這樣嗎?是不是我們形塑對於非洲印象的過程中,多少已帶點優越感去看待這件事呢?Gane一家人的生活模式,給了我很好的反思空間。
其實,這次來Isithumba village,是想來參加村裡人的喪禮,而這個難得的經驗,又讓我上一了課。一開始,Gane媽媽帶我到參加儀式的地點,同時也是村莊的集會所。其實就是一個大棚子加幾張椅子,死者的照片裱框後放在椅子上,沒有任何的鮮花素果或場地等等的擺飾,一切從簡。聽Gane媽媽說這次去世的人是村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ANC(南非最大黨派)的議員,因此在外面打拼的男人都會趕回來奔喪。整個喪禮維持三天,期間除了短暫的親友致詞、牧師禱告誦經外,其餘時間都在載歌載舞中度過。
對,你沒有看錯,真的是載歌載舞。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可以合理的說服自己是參加一場熱熱鬧鬧的嘉年華會而不是喪禮,因為,這三天幾乎沒有一刻是安靜的!人們就像被囚禁很久後重新獲得自由的鳥兒一般,每個人使出渾身解數,展現非洲式的原始熱情、朝氣,除了唱歌跳舞之外,也有人自備空氣槍、鳴笛、哨子等;而歌曲一首接著一首越唱越起勁,舞也越跳越賣力,沒有人在意形象為何;眾人一起發出的音量之大、群舞力道之強,遠遠看就像是一群瘋子,興奮地在戶外空地上開趴!
(為了參加喪禮,第一次穿ANC的衣服。)
「這麼歡樂的場面,怎麼可能會是喪禮的樣子呢?」在我的印象裡,喪禮不是該靜默、莊嚴、哀痛中度過嗎?帶著滿滿的疑問,我把問題拋給朋友。
「因為呀,死者生前就能選擇他喪禮的形式,想辦的莊嚴還是快樂,而我們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快樂的喪禮。而你表現得越快樂,就是對死者越尊重,親朋好友也能一起歡樂,這樣不是很好嗎?」頓了一下,他繼續說:「既然人生那麼短,何不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活著?直到最後去世了也是一樣的。」他語氣堅定地跟我說。聽著聽著,我突然想到之前看書讀到的一句話,是出自一位得到癌症末期的教授:「我實在不曉得要怎麼不讓自己不快樂。在我剩下的每一天,我都會繼續享有歡樂,因為人生就只能這樣過。」那時的我,難以理解癌症病患為何能有這樣的樂觀想法,但今天在這特別南非喪禮上,Gane一家人的互動中,似乎有一點點了解了。
記得要離開的那一天下午,我跟Gane在房子外的小桌子畫畫,要互相畫對方的樣子。明明說好各自畫各自的,但為了逗她,我不時假裝偷看她畫什麼,惹得她不斷大叫,趕緊叫我轉頭不要看!但我大概知道她花了很長的時間畫我的模樣,寫了一些話在旁邊,之後又匆匆跑去房間,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之後我拿到Gane的成品,裡面寫滿了祝福及想念的話語,旁邊是穿著愛心襯衫的我,手拿著一朵立體塑膠花。我指著花問她說:「你怎麼會有這個?」她跑去房間,拿回來一個舊舊的鐵盒說:「這是我的百寶箱,我把裏頭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你,你要想我們喔!」在那當下,我花了極大的力氣才將淚水止住。
我問自己,如果我擁有的東西那麼少,還會像她一樣,將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來只來幾天就要離開的客人嗎?旅程中受到的幫助何其多,但從沒一個像Gane一樣,讓我印象如此深刻。分享本身不是件困難的事,但分享最寶貝的東西卻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而小小年紀的Gane卻做到了。毫無疑問地,這會是我旅程中得到最珍貴的禮物了。
南非語有一句叫話是「Ubuntu」,意思是「我的存在是因為大家的存在」,強調群體意識、團隊價值,學習敞開心胸,不計較彼此。而我這短短幾天在Isithumba village所看到、體會、感受到的,都是Ubuntu的精神,著實令人難以忘懷,雖然他們的物質雖不如我們富裕,但人民天性中的良善、溫暖、熱情的一面卻是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2014年10月22日 星期三
Something About Love
Love is passion, obsession,someone you can't live without.
If you don't start with that, what are you going to end up with?
Fall head over heels.
I say find someone you can love like crazy and who will love you the same way back.
How do you find him?
Forget your head and listen to your heart.
Run the risk, if you get hurt, you will come back.
The truth there is nonsense living your life with this.(To make the journey and not fall deeply in love. Well, you haven't lived a life at all.
movie <Meet Joe Black>
___________
You know
I'm comfortable with you when:
I'm weird with you.
I sing whatever song comes into my mind.
I say what's on my mind and talk nonsense.
___________
人生就是與我們的摯愛生離死別
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by<一的力量, the power of one>
2014年10月12日 星期日
Isithumba Primary School
來到Durban Village的Isithumba Primary School也是純屬巧合,剛好待在德本的那一個禮拜跟一位女孩與她媽媽、奶奶一起,原本是要陪同她媽媽參加當地的喪禮,喪禮時間都在下午,早上剛好有機會與女孩一起上課。
Isithumba Primary School是公立學校,從Grade R到 Grade 7都有,一年級一個班,一班約30-40人,老師、學生都是黑人,在”South African Schools Act”的歸類中是屬於最貧窮的第一級,因此學生不用繳學費,課本、教材都是政府出的,有小間的圖書館及電腦教室(電腦大概是10年我們使用的那種,厚重螢幕外殼加主機),學校唯一的廁所是在建築物外的,記得那時我上的教職員廁所的門鎖還是壞掉的。學生下課的娛樂是買小零食(一包1 Rand,台幣3塊)、餵羊及在空蕩蕩的空地打球。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叫Guna,Grade 6,第一次看到她,若不是因為穿裙子會誤以為是男生,因為學校規定grade 7以下的小朋友都要剃光頭。
在Isithuba上課非常好玩,因為是禮拜五只上到中午,一堂課約40分鐘,整個早上我不斷換教室上課,從Grade7 跑到Grade 4,但不管到哪裡都旁邊都會圍繞一群小朋友,他們似乎沒看過亞洲面孔,好奇地不停的摸我頭髮、手、五官,走到哪就跟到哪。有的老師也不知道台灣在哪裡,還不少老師以為台灣跟大陸是一樣的,因此每次到新教室都會要我上台介紹一下台灣地理位置、語言等等,順便教一下「你好」、「謝謝」怎麼講,而小朋友們一看到外國面孔都樂歪了,馬上跟著一起念! 看一下他們的課本,雖然是政府補助不須花錢,但不是每個人都有一本,有時書不夠需要兩人一起看,且每本都須保持整潔,要繼續留給下一年級的人使用。他們從Grade 4開始學英語,但在課堂上老師大部分使用Zulu (當地語言)和一點點的英文教學,因此到Grade 7 上課就不難發現學生英文程度的落差,雖然可以從笑容中感覺得出他們對我的熱情與好奇,但小朋友們之間以Zulu交談我就無法加入他們了。
課堂上發現小朋友不懂也不會舉手發言,只是默默的看老師或低頭不講話、做自己的事(這點跟台灣蠻像的XD),但反觀Curro Mossel Bay學生積極與老師互動的樣子,Isithumba的學生並不是真的害羞不敢舉手,詢問了當中的原因,才發現他們十分怕老師,但更多時候是自己沒有回家複習、也不在意成績。當地的老師說,很多家長對於兒女的教育力不從心,想給兒女好的學習環境,卻沒有盡到督促、教導的責任(因為年紀都較小),而學科他們本身也不擅長,最後只求有畢業就好了,不會想再往高等教育發展,老師想盡一己之力幫忙,但家長不配合也是無奈。而這現象跟我在UPE聽到Dr. Dave Edley的描述是一樣的。
舉個在我身邊的Guna為例,她是聽話又懂事的孩子,我在她們家的這段期間每天都服務我非常周到,我們感情很好,但講話卻時常有代溝,必須靠她媽媽英文翻譯才能溝通。
Guna是個愛玩的孩子,如不是我要求她讓我看一下英文課本,可能連作業都不想翻開來寫! 我陪她一起完成閱讀測驗,有些字她看不懂就胡亂瞎念、瞎猜,不問老師也不查字典,而媽媽並不是每次都有空能陪她,就這樣過一天算一天。但一個更讓我驚訝的是數學教育,50/100 = 1/2對她來說居然是非常困難的! 她的約分、除法有問題,但她媽媽的數學不好也無法幫助她,顯然也是上課從來就不懂也不舉手發言的。我在想,在這個小小的家庭就是社會的縮影,還有多少孩子是像Guna這樣子呢?
Isithumba的老師們非常擔心這邊的孩子,說他們每學期都會有一次大考,為之後的Grade 8-Grade 12做準備,但小學階段就沒打下穩固基礎,只想有畢業就好,那之後要怎麼找到好的工作呢?我想,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裡,她的擔憂不無道理。他說,老師們還是想盡全力幫學校爭取更好的資源、設備,讓學生們上課起來更帶勁、更想來上課。這邊的教育雖然無法比城裡相提並論,但至少老師們是盡心盡力的付出,之後就要取決於學生後天的努力了。
而身為旅行家也是觀察者,印象深刻的是,在資源如此缺乏、不完善的條件下,孩童們的笑聲沒有少過。我在想,是不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看過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心裡還沒有比較、衝擊,於是可以快樂知足地度過每一天? 而有天當他們有能力走出家鄉時,心裡又會激起多大的波瀾?記得那時有問小朋友們的夢想,有人說想當醫生、護士,想幫助別人,也有比較特別一點的,想當演員、喜歡旅行想一直旅行的。這些小朋友大多10, 11歲,看著他們純真的眼眸,希望他們記得小時候的夢想,一步步地實踐他們。
2014年10月5日 星期日
M
每次聽You don't
love me (NoNoNo)時, 就會忍不住想起這個在Observatory backpackers認識的男生。
他是M,辛巴威人,獨自前來南非工作,下午到晚上在backpackers酒吧上班,也兼職當DJ。
而我跟他認識是在一次背包客的聚餐上,第一次見面的旅人們很快就聊開了,而講話逗趣的他順理成章地跟我們這些第一次到南非的背包客們一起玩。因為整場只有我一位亞洲人,輪到我自我介紹時,大家都感興趣地問了一堆問題(但我維持一貫速度慢慢回答),記得他那時張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說我是他第一個遇到的台灣人,他說他這輩子都沒遇過台灣人,所以我的所作所為代表著台灣的一切(儼然是假W台灣駐南非大使代表來著),記得我那時只是簡單地回他「Pleasure」(全場大笑XD)。
而我跟他認識是在一次背包客的聚餐上,第一次見面的旅人們很快就聊開了,而講話逗趣的他順理成章地跟我們這些第一次到南非的背包客們一起玩。因為整場只有我一位亞洲人,輪到我自我介紹時,大家都感興趣地問了一堆問題(但我維持一貫速度慢慢回答),記得他那時張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說我是他第一個遇到的台灣人,他說他這輩子都沒遇過台灣人,所以我的所作所為代表著台灣的一切(儼然是假W台灣駐南非大使代表來著),記得我那時只是簡單地回他「Pleasure」(全場大笑XD)。
M講話有著特別的節奏-慢條斯理。他講話速度之緩慢,就像(No No No)的節拍一樣,會讓人懷疑下一秒是不是就要睡著了,但在某種程度上居然有讓我鬆一口氣的感覺,大概是他輕鬆的語調,也可能工作關係,他總能保持這樣悠閒態度面對人群、面對生活。
身為DJ他最喜歡的音樂,馬上就能猜到是Reggae(我想,南非人大概80%以上都是雷鬼迷吧!),說到雷鬼,大家都會想到Bob Marley。但出乎意料的,他不喜歡Bob Marley的歌,反而開心地介紹了一些雷鬼歌給我。除了"You don't love me (No,No,No)"之外,還有像
"ChronixX (Zinc Fence) RAIN MUSIC"、"Protoje ft. Ky-Mani Marley - Rasta Love"、"Lorde / Terri ft Mr. Vegas - Royal"等等,開啟了我對雷鬼認識的另一扇窗,之後,我也選了幾首中文歌給他。
而自從那天後,他就跑來找我學中文(剛好非洲幫的小冊子派得上用場了),而我跟他學辛巴威文(恩雖然不知道學要做什麼XD)。通常第一次看到中文的外國人反應不外乎:
「這是什麼?! 這根本是畫吧!」、
「你們一定花了很長很長(要故意強調很長)的時間寫一個字對不對?」、
「天啊!這真的是中文字!!」然後還叫其他人趕快來看。
而他的反應就是第一種。還記得當時坐在旁邊,來自坦尚尼亞的旅人要我幫他寫他們國家的名字,寫完後,他們只對「尚」字感到興趣,看著「尚」研究了很久,之後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這看起來就是電視嘛!」沒想到,透過他們的視野看到的中文字,居然別有一番風趣,但他講完同時也提醒我,中文字不就是經由符號、圖畫產生的嗎?而從不覺得會說中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著他們嘖嘖稱奇的表情,居然在一瞬間有小小的驕傲,同時也更佩服發明字體的先賢們。
「這是什麼?! 這根本是畫吧!」、
「你們一定花了很長很長(要故意強調很長)的時間寫一個字對不對?」、
「天啊!這真的是中文字!!」然後還叫其他人趕快來看。
而他的反應就是第一種。還記得當時坐在旁邊,來自坦尚尼亞的旅人要我幫他寫他們國家的名字,寫完後,他們只對「尚」字感到興趣,看著「尚」研究了很久,之後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這看起來就是電視嘛!」沒想到,透過他們的視野看到的中文字,居然別有一番風趣,但他講完同時也提醒我,中文字不就是經由符號、圖畫產生的嗎?而從不覺得會說中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著他們嘖嘖稱奇的表情,居然在一瞬間有小小的驕傲,同時也更佩服發明字體的先賢們。
之後,他邀我去他工作的地方參加Reggae Night,大家搖搖擺擺(認真的,我真的聽到動畫主題曲"In the jungle, the mighty jungly"這首歌了,道地的原野風情!)興致高昂,到快一點他才出現,播放眾所期待的Reggae。但我小心不讓自己太醉,只有微醺狀態,畢竟還是在南非!而那也是唯一一次我在深夜兩點多的南非街上走路,雖然跟著三位背包客,但我們四人邊走,旁邊就有當地人不斷提醒我們要小心、小心喔!短短五分鐘的路就遇到三個人提醒我們小心,讓我們不得不提高警覺。結果,快到家時還發現同一間Backpackers的旅人也才剛剛回來,大家相視而笑,但不多說什麼就進去休息了。
我們也聊到了黑人的髮辮(其實就是他的頭髮),因為太好奇了自己也很想要綁一下(但最後時間不夠),他說綁了之後就無法再恢復了,除非全部理光,但不管是哪種人的頭髮都可以綁辮子(邊說邊秀出一張他白人朋友綁辮子的照片),不會因為你是直髮、或髮質較軟就無法編,而綁辮子的他居然十分羨慕我的直髮。因為他天生捲髮的關係,想要留長就會像爆炸頭一樣,於是整理方法不是理平頭、光頭,就是編成髮辮、接髮或戴假髮等等。但這也使我每每我在路上、公車上看到五花八門的髮型時(尤其是女生),都不得不讚嘆他們的創意,相較於台灣女生多追求有一頭又順又有光澤的長髮,髮型也差不多,他們多變的髮型更吸引眼球。
但直到最後一天我要離開時,才知道原來他不是睡Backpackers,而是自己在旁邊搭帳篷睡覺,而那時Observatory的天氣很冷,約10度左右,有時還下雨、伴隨的冷風就更受不了。但為了節省開銷他也不管這麼多了,依照自己的方式省錢度日。他說,他為了工作會常常換Backpackers睡,雖然睡帳篷但backpackers還是要跟他收錢,他會四處到不同的backpackers打工,找到自己喜歡的且合理的價格。
我:「如果我明年再過來,你還在這邊工作嗎?」
M: 「應該不會吧。幾個月後我會換在不同地方工作。」
我: 「那我要怎麼聯絡你呢?」
M:「我游去台灣找你好了(我大笑)。開玩笑的,保持Whatsapp聯絡吧!」
我:「其實我真的覺得你的生活方式很酷,盡情的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M:「謝謝你,Nancy...你總是往光明面看...」
之後M突然沉默了,我也沒再細問下去。因為我想,那裏面可能包含太多不方便透露的祕密或隱私。就為彼此保留一點空間吧!
於是我們互相道別,我往花園大道前進,而他留在backpackers裡,可能不知哪一天搬到其他地方,繼續他酷酷的生活方式吧。
2014年9月27日 星期六
love and hate relations
當人真的好難
尤其是又哭又笑的時候。
應該跟他說bye bye卻發現他還是一直存在著
但有再一次的話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一樣的。
他讓你這麼傷心 卻又同時開心
每天上上下下心情起伏像雲霄飛車一樣。
你問自己
獨自旅行回來不是心臟變得很強嗎 怎麼還是這麼敏感脆弱
相信時間會告訴你一切。(希望)
而你希望回到那個陽光灑落的叢林,回到滿天星斗的夜晚,回到寂靜只聽到蛙鳴的陽台,
聽他講一個接一個故事。
如果一段感情出現在錯的時間點,能不能先將它冰凍,等到時間到了再開啟,而不是在錯的時間內一直消耗它。
你們不斷吵架又和好
每次怒氣發洩完後看到道歉的隻字片語又再次心軟
那是你嗎 是嗎是嗎
2014年9月26日 星期五
2014 World Design Capital in Sir Lowry’s Pass
在還沒去南非之前,就與朋友參加一場「台北設計論壇」
(請見網誌http://bearya030.blogspot.tw/2014/05/0329.html
),論壇請到由四位來自芬蘭、韓國、義大利、南非的設計之都執行長談談各個城市對於未來的規劃、發展,城市空間的想像或再生等等,而那時看到來自南非開普敦的執行長Mr. Richard侃侃而談今年為設計之都的開普敦如何進行Co-Design
Programme, 談到想藉由設計工作坊的機會,讓不同族群間有機會能坐下來,藉由一同思考、做模型,想像社區未來的方向與前景,而這點深深吸引到我。因此我跑去找執行長,告訴他去南非的初衷,他也爽快地將名片給我。於是我連絡上Workshop的工作人員,安排時間與地點(因為工作坊是每個禮拜在不同地方舉辦,全開普敦總共超過70個),也剛好有朋友協助交通住宿問題,才讓我有機會到Sir Lowry’s Pass參加工作坊。
這次Workshop的主題為
“Developing Our Parks”,主要想藉由大家腦力激盪、提出構思,再經由設計師彙整大家的意見,最後由公部門執行,創造一個適合居民活動、小孩能安全玩耍的公共空間。總共分8組,每組約4-6人,以換桌的方式進行。一開始,由當地人先介紹Sir Lowry’s Pass的歷史及文化。原來,他們的祖先是由西邊的Somerset
West遷移過來的,從以前到現在都是貧窮的地區,且有嚴重淹水的問題。而令人感動的是,因為當地人講的是Afrikaans,於是另一位居民主動協助翻譯成英文讓我明白。 大會中討論到如何將Problems轉為Opportunities,居住的問題由大家共同投票表決,發現大家最在意的是高失業率、垃圾隨意傾倒、公共設備不足的問題。在討論的過程中,我開始觀察人與人之間的互動,發現因為語言優勢的關係,有些黑人僅能以少少的英文表達,相對來說白人就佔發言的領導權,且非常有效率的開始構思,決定誰要上台講,誰要計分或當記錄,但他們對於外國人(就是在下我)很尊重,一發現我有不懂的地方都會詳細解惑,當我終於了解了也露出非常高興的表情。
在種種的問題當中,發現以垃圾隨意傾倒最為嚴重,但政府也沒有想加強的意思,因此垃圾隨處可見。有一位母親很擔心地說,小孩子從小在缺乏乾淨、舒適的環境下長大,雖然在家裡教育他不要亂丟垃圾,但一出門就會看到隨意亂丟的大型垃圾一處處堆積著,讓她有深深的無力感。
另一個問題為高失業率,一位當地的小學老師說,要發展Sir Lowry’s Pass的話,觀光是很好的開始,但多數資源都握在受過少數高等教育的白人手上,他們大部分是高階的政府官員,但卻很少重視地方發展。。我問,那你們的教育呢?因為根本的問題還是出在教育吧。她說,這邊的人到Grade 12(大約我們的高三)之後就要選擇到外地繼續讀書或直接工作,但家庭環境或經濟的關係,多數人付不起昂貴的學費而放棄就學,受教程度不高能得到的工作只是短暫性的,可能去賣水果、當園藝工人或修馬路工人,當然也有能持續一、兩年的,但是是少數。
但不能完全是政府的錯。聽當地白人說 “黑人沒有明天”,他們只活在今天、活在當下,因此不開心或不想做的話,隔天馬上就辭職了,甚至有不開心就把放火把學校燒掉,他們卻很開心在街上跳舞的新聞,之後孩子沒學校可念就開始怪政府無所作為,這就是為什麼失業率一直居高不下,間接造成社會動盪不安的因素之一。這位老師繼續說,她寧願開很遠的路送孩子到市區較好的學校上課,也不願意讓孩子到鎮上的學校學習,因為她不想小孩未來跟鎮上大多數的人一樣。這聽起來來很自私,但卻是身為家長千真萬確的心聲阿!
這次的工作坊是很難得的經驗,讓我有機會一次接觸到不同族群、年齡、背景文化來的人,從不同面向剖悉問題,一開始參加的初衷就是想了解不同文化的人怎麼看待同一件事情,而居住在共同空間的他們,能一同想到什麼方法解決居住上的問題。印象深刻的是,整個過程中每個參與者沒有一個是敷衍的,不分男女老少,不管英文好或不好,每個人都踴躍地發表他們對於社區的看法,希望能在未來住的更好。我不禁想,晉升為2016世界設計之都的台北,當我們舉辦設計思考的工作營時,也能積極地參與,為更好的未來一起努力嗎?在Sir Lowry’s Pass我看到的是,縱使他們資源缺乏、缺乏良好教育機會、居住環境惡劣,但他們不因此氣餒,仍想讓下一代有更好的未來。但我們呢?我們真的關心自己居住的環境嗎?真的了解身邊的公共議題嗎?一次的工作坊,讓我陷入了深深的反省與思考……。
(以下圖片為工作人員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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